【翻译】【盾铁盾无差】爱在假面舞会 by Mizzy (三)

寒冷的空气帮助他站立和理清思绪。低温也加速了他身体的热度的冷却。即使不在钢铁侠——托尼——的身边,史蒂夫仍能感觉到皮肤下涌动的热度,为可能的进展而兴奋。

 

他越想越觉得有道理。托尼和钢铁侠很少在同一场合出现。托尼走到哪都带着公文包,而现在他们知道钢铁侠盔甲是可以折叠的,盔甲完全可以被装在公文包里。十年中史蒂夫没认识多少人,而钢铁侠仍严密保守着身份,因为面甲之下的他正好是极少数史蒂夫认出的平民中的一个。

 

有一瞬间他很有些沮丧,托尼并不信任他会保守秘密,但他很快恢复过来,史蒂夫懂了。托尼和钢铁侠是完全不同的身份;钢铁侠能做到托尼·斯塔克永远做不到的事。史蒂夫现在就能感觉到,成为一个人的快【左右横跳】感,和伴随的能力。或许钢铁侠真正的力量正是来自匿名。斯塔克,美国队长一样响亮而沉重,他可以摆脱这个名字伴随的期望。人们总对盛名者抱有各种期待。

 

史蒂夫想在剩下的时间里沉浸在黑暗中,但那很愚蠢。托尼不会希望任何客人在寒冷中等候整晚。史蒂夫深吸一口气,回到了宴会上。

 

音乐,噪音,热浪像一堵墙一样涌向他。史蒂夫在突然的光明中眨了眨眼,然后开始着手寻找简。她几乎像野兽一样显眼。她正站在酒吧旁,美艳不可方物;裙子以红心皇后为原型,工艺复杂。面具用繁复的红黑羽毛拼成,嘴角上翘的弧度正像她平常被逗乐时的笑容。

 

“简,”史蒂夫叫道,悄悄走近她身边。

 

简吓了一跳,打量着史蒂夫,眯起眼睛。“你认识我。那我想我该认识你的吧?”

 

史蒂夫眨眨眼,接着意识到他和往日有多么不同。他微笑道。“我希望如此。除非你从海里捞起过很多根老冰棍,那么记不清是哪一个也情有可原。”、

 

“这是我最喜欢的爱好,”简面无表情,然后狠狠往他手臂上捶了一拳。“史蒂夫·罗杰斯,打扮得还挺人模人样的嘛。”

 

他笑容洋溢。“你看起来真可爱,简,”他顺从地恭维。

 

“那当然了,”简的面具下露出了两个小酒窝,她眨眨眼。“谢谢。”她的下巴点向酒吧。“想喝点什么?”

 

“这不是个免费酒吧吗?”史蒂夫问。

 

“嘘,我只是想表现得慷慨一点。”史蒂夫大笑起来。简呷了一口酒,鸡尾酒杯里插了一把精美的小伞。“我和调酒师聊过了,显然托尼付钱让这些员工不要给他服务。天知道他们怎么知道他是哪一个。”简瞟向人群。史蒂夫觉得脸颊又开始发烫,简直毫无道理;他今天脸红的次数比这辈子都多。“或许这就为什么那些百万富翁必须得留个胡子。”

 

“也可能是托尼把这个带火的,”史蒂夫说,试图不可疑地提起托尼的名字。简的反应不像是听到了什么奇怪的话。他觉得自己好像通过了某种未知的考验。

 

“或许吧,”简说。“你想跳舞吗?我马上就能喝完。天知道还得暗示多少次汉克才能意识到自己错过了什么。”

 

史蒂夫向她伸出手臂。他讨厌跳舞,但更不想让简失望。“我想跳舞,”他撒谎道。

 

在被领进舞池时史蒂夫快速扫了阳台门一眼。托尼一回到舞会他就会注意到的。而如果他没回来,那么。

 

可能有时候事情就不该如此。

 

 

托尼回到舞会,史蒂夫假装自己不失望,但那只是在欺骗自己。甚至他们回到大宅后也不能随便说出托尼就是钢铁侠,除非解释清楚他是怎么认出来的。史蒂夫清楚他根本没法体面地表达他认出托尼只是因为他痴迷钢铁侠的大腿。而且一说出来托尼就会知道史蒂夫就是他在舞会上吻的那个人,史蒂夫现在回想起来还有点脸红呢。

 

那时史蒂夫一点都没压抑自己的情【好长的pbc】欲。他闭上眼睛,就能想起托尼从他身上勾起呻【面无表情】吟,他们被唤起得多么快,还有——

 

不。。他不让自己去想。他未经托尼允许知道了钢铁侠的真实身份,史蒂夫发誓假装一切从未发生。

 

除非复仇者不他这么做。

 

复仇者们聚在一起时总谈起这个舞会有多么精彩,他们玩得多开心。史蒂夫从前都不知道队员生活中的乐趣是如此匮乏,但显而易见这次舞会让他们走得更近了。他们的配合更加默契,训练也重焕激情。史蒂夫已经在脑海里计划了更多社交活动,但秘密身份让整件事变得很尴尬。他默默把这记上了下一个议程。

 

“我吃进去的甜点全都长成肥肉了,”麦考伊在某次训练间隙哀嚎,揉了揉毛茸茸的肚皮哀叹。“铁壳头,斯塔克先生会告诉我他是从哪找来糕点师的吗?”

 

钢铁侠大笑,但穿过调制器只能听到一声单调的哔声。“我会叫他送点到大宅来的。”

 

史蒂夫暗自发笑。他以前总以为是钢铁侠擅长说服别人,才让他轻易向队友承诺他的老板能提供的一切东西。真的,托尼真是个狡猾的小混蛋。谎言相当老练,史蒂夫必须夸奖。他想起从前给过的其他评价,有一会他必须非常集中精力才能记得继续揍托尼为他提供的加固袋,那结实到能承受他最猛烈的拳击。史蒂夫又忍不住分心了,托尼本人为复仇者花费了如此多的精力,还要担任钢铁侠,还要管理他的公司。他还有时间休息吗?

 

“铁壳头,你当时在场吗?”简问道。“我到处找你,但还是没找到。”

 

“很遗憾我不得不提前离开,”钢铁侠叹气。“但我保证我有出席!还穿着礼服。”

 

“你得提前走真是太可惜了,”卡罗尔说。“那是一场盛会。”

 

“斯塔克确实很会办派对,”山姆赞同道。

 

“哦,没关系,”钢铁侠说。“我找到了乐子。”

 

史蒂夫看向别处。否则他就会忍不住盯着钢铁侠的大腿,老实说,流口水。史蒂夫仍能感觉到手指下钢铁侠屁【保险加上】股结实的触感,和脸上的温度。见鬼,谢天谢地所有人都直白地盯着钢铁侠,好让史蒂夫有时间关停了脱轨的思绪。

 

“‘乐子’有名字吗?”简调笑道。

 

“我想是的,”钢铁侠说。“但可惜我还没成功进展到那步。”

 

“哟——”简尖叫着一边从吊环上跳下,干脆地放弃了认真训练的假装,大步走向钢铁侠。她不是唯一一个;基本上所有人都停下了手头的事,除了幻视,他仍在毫不动摇地跑圈,好像他真的需要锻炼一样。

 

史蒂夫差点没刹住脏话,因为把美好的回忆深埋心底并为托尼保守秘密是一回事,从别人嘴里听到就是完全另一回事了。他假装目不转睛,继续出拳,其实整个头脑都在毫无廉耻地关注着钢铁侠说出的每一个字。

 

“这就是化妆舞会的缺点,”钢铁侠叹了口气。“我甚至不知道他长什么样。”

 

“但他已经够性感了,对吧?”简追问,史蒂夫羞愤欲死。他该走了,但那无异于自首。

 

“性感得不可思议,”钢铁侠说。“而且我,差不多,已经沦陷了一半了,我发誓。”

 

“啊——!”简尖叫了。“太甜了!千万告诉我你至少留下他的号码了。”

 

“除了下面令人印象深刻尺寸,没有。”即使经过调制器的处理,钢铁侠传出的声音仍充满了激烈的懊恼,史蒂夫绝对要自燃了,天哪,托尼已经注意到了?

 

史蒂夫咽下口水,更加坚决地猛击沙袋,试图避免他的身体对脑海中的鲜明图景作出反应。还有托尼刚才说了啥?史蒂夫有那么大的影响吗?让他之后还在谈论他?沦陷一半了?他肯定在夸张。史蒂夫想着,觉得口干舌燥。托尼不可能有一丁点爱上他的。如果托尼知道面具下的是谁,他就不会有感觉了。

 

“队长也很幸运,”简大声说,史蒂夫克制住把头撞向沙袋的冲动,?现在所有人都在盯着他,而他在拼命计算最近的窗户在哪里好从楼上跳下去。简幸灾乐祸。“我知道人被深深吻过以后是什么样,罗杰斯。如果你想保密的话,应该等一等再来找我。”

 

史蒂夫眯起眼睛。

 

“至少知道她名字了吧?”简看着他漆黑的脸色笑得更加猖狂。

 

史蒂夫咬牙切齿。“我是个绅士,黄蜂女,”史蒂夫说着,一边再次出拳,试图用稳定的节奏控制住自己的情绪。“我可不会亲完乱说。”

 

“所以简说对了,他们确实亲过了,”卡罗尔接茬,吹了个响亮的口哨。

 

史蒂夫放弃抵抗,狠狠把自己的脸砸进了沙袋里。这根本没让他感觉好点,只为他赢得了复仇者的一片笑声。他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还不可思议地爱着他们所有人,他真的不知道。

 

 

有时史蒂夫对早晨的认知会与托尼·斯塔克对夜晚的定义恰好撞车。他们总在在大多数人都不该醒着的点就那么碰巧地狭路相逢,还不止一两次。

 

每个复仇者都在大宅中有个房间以备不时之需,但不是每时都有人住。有时如果托尼也飞去跨国商务会谈的话,那就只有史蒂夫和贾维斯在大宅里漫游了;每到此时贾维斯便拒绝离开,好像觉得史蒂夫一个人呆着就会发疯似的。

 

话说回来,史蒂夫独自呆着的时候都干不出什么好事,也许贾维斯确实有点道理。

 

而当这次托尼出现在厨房,史蒂夫立即失去了正常人的机能,把咖啡喷了一身。史蒂夫无言对着这一片混乱。他真是魅力十足。

 

“哇哦,我以为只有我晚上会毛手毛脚的,”托尼说,声音里带着笑,一边把马克杯放进咖啡机,娴熟地倒了一点。

 

“已经是早上了,”史蒂夫叹了口气,抹了把嘴,用抹布擦净污渍。

 

“那我很高兴你已经清醒了,*”托尼承认,在史蒂夫对面的椅子上落座。挽起的袖子和松开的领带展示出托尼的手腕和脖颈,史蒂夫尽量不要公然盯着。

*"I'm glad I'm the only one that doesn't have it together at this hour",不好意思没太看懂这段上下文的逻辑。

 

“有什么特别的任务吗?”史蒂夫出于礼貌问。

 

“嗨,零碎的小物件罢了,”托尼喝了一大口咖啡。“工作不复杂,我只是分心了。”

 

“或许良好的睡眠会有所帮助,”史蒂夫说,愉快地再次提起这项陈旧的争论。

 

“我会考虑的,”托尼说,迅速进入角色。他对史蒂夫微笑,因为他们都知道这不会发生。“哎,我只是——说实话,我现在一点都看不下去那些报告。或许我确实应该睡一觉。”

 

史蒂夫直起身子。“托尼·斯塔克真的在考虑我的建议?你还好吗?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

 

“哈,你真搞笑。不,没什么。”托尼随意地挥了挥手,试图强调这不是什么大事,但他呆滞的盯向别处的目光,绝对意味着某种困扰。

 

“我不介意的,”史蒂夫劝说道。

 

托尼眯起眼。“比如美国队长想要在某个操蛋的时间点坐在厨房探讨一个可怜的亿万富翁的感情问题。”

 

史蒂夫胃里一紧。即使无比希望托尼说的是他们在阳台上的激情一吻,他也了解托尼的名声。托尼面前永远有一堆人等着他垂爱。他才不是史蒂夫这种软弱没用的人。他鼓起勇气听下去,假装是个可靠的朋友。“史蒂夫·罗杰斯不介意在一个体面的早晨坐下来喝杯咖啡,倾听他朋友的烦恼,”他缓声说。

 

托尼瞟了眼史蒂夫。“对任何人来说这都不是个体面的时刻。”他叹了口气。“只是——我遇到了个男人——”托尼突然僵住,好像说错了什么。

 

史蒂夫皱起眉头,然后意识到了,他向托尼直视。“托尼,同性恋在40年代就存在了。”史蒂夫该意识到的;即使他躺了几十年,他也曾是那其中一员。

 

“好,”托尼说。“好吧。我只是。我满脑子都是他。我以前从来没有这种感觉。从来没有。所以······我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办好。”

 

史蒂夫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面色不变,化装舞会离现在已经一个星期了,肯定是其他哪个幸运的家伙吸引了托尼的注意。

 

“你该告诉他你的感觉,”史蒂夫希望自己听起来没有那么嫉妒。天哪,嫉妒,那就是他现在的感受。他嫉妒一个素未谋面的人。天知道他哪来这种权利。

 

“我不能,”托尼说。

 

史蒂夫皱皱眉。“你是不是不知道说什么?”他完全理解这种感觉,因为到现在他都不知道怎么告诉托尼自己知道他是钢铁侠了。除非迈过那段他绝对不想听到的谈话。而且此时说出来更加尴尬了,托尼还在跟他谈论对另一个人的迷恋呢。

 

托尼放下马克杯站起来,转过身严肃地盯着史蒂夫。“你保证不嘲笑我。”

 

“我保证,”史蒂夫缓声说。

 

“我不知道他是谁,”托尼坦白道,立刻用手捂住了脸。“太荒唐了,但就是这样。”他的声音闷闷的。“我跳了这辈子最好的舞,还有几个无比火辣的吻,他简直不可思议,但是有点害羞,我猜的——他没有摘下面具——我应该坚持的,因为——呃。我太差劲了。我应该告诉他不要走的。我应该——”托尼叹着气抬起脸。他脸上有点红晕。“就是这样,我知道我是一团糟。”托尼无声地叹息,然后又把脸埋进了手里。

 

“你不是一团糟,”史蒂夫温和地说。他才是一团糟。内心里。他的自我在疯狂尖叫,现在他知道托尼说的是,不是某个不知名的陌生人。“什么人会拒绝摘下面具呢?”他补充道,无法掩饰语气中的酸涩。

 

“面具很有力量,”托尼的声音又变得闷闷的,史蒂夫忍不住觉得这多少有点可爱。“我能理解的,可能比大多数人更多一点。”

 

史蒂夫沉默地盯着托尼,几乎要告诉他钢铁侠的那一面已经暴露了。他应该做的 。现在可能是告诉他的最佳时机。如果托尼因为几个吻就被搞得一团糟,或许也会接受从始至终都是史蒂夫的事实?史蒂夫可以靠近一点,告诉托尼他知道那个神秘人的身份,就好了。

 

但当史蒂夫想开口时,他什么也说不出来。天哪。他怎么了?说话。这只是几个单词罢了。告诉他真相。很简单。振作起来,罗杰斯,史蒂夫想着,深吸了一口气。托尼,亲你的那个面具男就是我。不,那样不行。我想你应该知道,托尼,钢铁侠可辣了。这他妈?史蒂夫皱眉。钢铁侠,我知道托尼·斯塔克是谁。史蒂夫想开除自己的大脑。这都什么啊?

 

“我甚至不知道他的名字,”托尼叹了口气,没注意到近在咫尺的史蒂夫内心正经历着一场火山喷发。“操我还能携带舞伴的破匿名邀请函,还有我那居然需要几百人筹钱的见鬼慈善活动。要是名单短一点就好办多了。虽然天知道我绝对不希望最后发现我的英雄是其中某些人。”

 

“英雄?”史蒂夫问道。“是在说他的打扮吗?”

 

“呃,不,我的神秘先生是个绝对的绅士,把我从玛丽·温特茅斯无休止的自以为是中拯救了出来,”托尼叹着气,悲惨地抬头望着史蒂夫。“你一定觉得我太差劲了吧?吻了别人还不知道他们的名字?哎。”

 

“听起来很浪漫,”史蒂夫说。

 

托尼扬起眉毛。“我想是的。真希望有个简单的方法能找到他。我想过调查监控录像,追踪那套礼服,但那——这样太不尊重人了。而且他显然很注重隐私。呃啊。我只能把这归结为生命中的另一个遗憾了,我想。”托尼叹气。

 

史蒂夫痛恨看到托尼悲惨的样子。他想挥去这份懊叹,却找不到合适的词语。但他随即有了别的主意;就像史蒂夫忘记了自己正是这个巨大困境的一部分,而作为局外人提出了建议。“再举办一次化妆舞会,邀请所有相同的人,”史蒂夫脱口而出。

 

托尼愣愣地眨了眨眼。“啊。”

 

史蒂夫继续说。这可能是个比他想象中更好的主意。“这没有你跟踪礼服那么冒犯,” 他缓慢地说。“如果你的神秘先生接近了你,你就知道他也有兴趣。如果他没有——”史蒂夫耸了耸肩。“那么他显然不值得你这么做。”

 

托尼点点头。“对,”他说。“谢了。实际上,这是个不错的主意。”

 

史蒂夫微笑,比他感觉到的还要自信。这是个不错的主意,他想。复仇者在这次活动后合作得更好了,史蒂夫只是需要更多的时间去找到合适的词。他会把托尼带到阳台上坦白一切,等待后续的应答。一切都很好。

 

“很高兴跟你说了这件事,”托尼笑着,再次举起咖啡品尝,为冰冷的温度做了个鬼脸。“哦,对了,听说你在舞会上也有点小事故?”

 

史蒂夫审视着他,托尼不该知道这件事;钢铁侠才是那个唯一知道谈话的人。“钢铁侠告诉你的?”他问,尽量不像表现出来得那么恼怒。如果托尼希望尽可能长时间地保留他作为钢铁侠的秘密,他得更努力了。

 

事实证明托尼被揭穿谎言时也会小小地脸红。“对,我——对。他有时候会跟我说点这类事情。”

 

“当然了,”史蒂夫平静地说,他镇定下来,意识到自己之后可以帮助他隐藏秘密身份。因为他会告诉托尼舞会上的真相,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你不像我这么愚蠢,知道你——”托尼皱起眉,想了半天都没想出合适的形容。史蒂夫能理解。语言是苍白的。“那什么,你们有进展吗?”

 

史蒂夫不置可否地哼了一声。“我想是的?”

 

托尼对他的感觉和他的一样。托尼为自己的身份撒了无数的谎,他是否还会妒忌史蒂夫在某晚撒个同样的谎呢?是的,史蒂夫想着。计划成功的可能性虽然不是百分百,但远比不可能好得多,光是想着史蒂夫就已振奋起来。

 

“挺好,”托尼说。“你应该得到幸福。”

 

“你也是,”史蒂夫说。“我能感觉得到。你会找到那个人的。”

 

托尼深情地摇摇头。“希望我也能有你那样的乐观,队长。”

 

几分钟后,托尼端着咖啡杯去了实验室,史蒂夫目送他离开。他会在舞会上告诉托尼自己是谁。接受后续的进展。对,这是个好计划。


21 Feb 20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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